Sunday, September 12, 2010

杂记:河荷

有一天在收拾旧物时,无意间发现这中学毕业时的“作品”,写在前往槟城高渊婆婆家前夕。
当年无病呻吟、少年强说愁的情怀,已经好远了,再也回不来了。蛮有记念性的,所以原文照搬到部落格来。

河荷

对它,是份莫名奇妙的执情。没有任何条件或准备,爱上了它,恋上了这份情怀。就如人们常说的,说得出的,就不叫爱了。


去年要回故乡前昔,和一同乡谈起了回乡的情怀。没料到,咱们竟对同一种事物念念不忘。这即是我所谓的“它”。而它,即是我北上回槟城故乡途中所遇到的荷叶,它们是生长在马路的两旁。那是条大沟,却又延绵不断,所以我管它叫河。河的后面是一大片的稻田,多美的画面啊!

然而,令我和友人迷惑不解的是,为何荷叶会长在那里?那是一条脏河。荷给人的感觉是中国式池塘里的骄傲,又怎会“沦落”到这马来甘榜来呢。迷惑。

不管这么多了,因为这份迷惑已被我们的惊讶和喜悦给踢出我俩的思潮。惊讶的是,这不起眼的小家伙竟潜意识的占据了我俩的情与爱。喜的是,有个知音人。

因此,以后回乡的路,我总特别注意它。然,我却极少向人提起。我总觉得我对它的情或许是由于加上了一些期盼,所以格外强烈。别人呢?未必苟同,别自讨没趣了。望着窗口,快到家了,一个许久未踏入的家门。望着荷,我从里头看到了爱我的婆婆,家中一切的摆设,还有许多回首的情。偶尔看到一二朵荷花,更是兴奋,它在迎接我。

在中学的毕业旅行,我和友人极力向另一好友介绍这一“奇观”。她看了一会,闭目养神去了。唉,是一些黯伤。

我爱河荷,或许只是份归乡情。那一片在北吡叻,要到达威斯利省之前的河荷,我无法再以任何笔墨写出那份爱。就如游子对家乡的爱,是如此吧!我快知道了,一位那将游离的孩子,为自己不舍。

写于20.11.1993
5.01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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